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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人认为应该将白麋鹿赶尽杀绝,他们甚至乐于引用生态保育的观点。

这完全就是种族净化的问题。

一位狩猎爱好者写道:“我最不解的是,许多反对狩猎的人显然对生态保育理论所知不多。我现在所说的并不是从狩猎者的角度出发,而是完全从生态保育观点出发。动物保护人士提倡让这些物种继续自由繁衍,其实是在抹杀其他物种的生存机会。他们还真以为这种动物能一代又一代繁殖下去……呵呵。”

他继续写道:“若提到牛之间所产生的异种(尤其针对那些吃肉、假道学的动物保护人士),例如比利时蓝牛(3),那些生态保育人士都觉得蓝牛很恐怖,应该彻底根绝。但一说到麋鹿群体中的异种,他们顿时就觉得诗情画意起来。既然没有人想要比利时蓝牛,整个麋鹿群想必也不想留下白麋鹿,它们只会拖累整个群体的生存与繁衍。如果白麋鹿真是优秀的物种,现在数量就不会这么少了。”

“拉斯穆斯!看,原野那边!”哈拉德一边低声耳语,一边用手指向远方。

那只白色雄鹿就在开阔的原野上漫步。它是许多人想猎杀、除之而后快的目标。

这只鹿就只有颜色与其他麋鹿不同,却感觉犹如从神话传说中走出来的圣兽,走出了阴暗的森林。

“怎么会有人想要猎杀这么美丽的动物?”莎拉问道。

“这种人多得是,”哈拉德客观地说,“他们觉得这种动物不适合群体,它的存在就是一种错误。”

“可是它们明明就存在啊!”拉斯穆斯反对。

“是啊,它们的确存在,”哈拉德叹了一口气。

爸爸继续为猎人的观点辩护:“整个物种,整个群体,都比单独一只麋鹿,或者说单独的个体来得重要得多了,更何况是这种……腐败的劣种。”

不管爸爸怎么苦口婆心地解释,拉斯穆斯还是为了那头可怜的麋鹿号啕大哭。不管哈拉德的声音如何轻柔,拉斯穆斯永远也无法了解这件事。

(1)红色郁金香的花语是“热烈的爱意”。

(2)斯德哥尔摩大众运输公司(SL)设有针对残障人士的紧急送医服务,经政府认定核准的残障者可免费搭乘一般大众运输,在搭乘过程中获得导盲犬或看护的照顾。

(3)Belgian Blue,原产于比利时,因混种而产生自然的基因突变,外表看起来浑身肌肉。由于母牛产道较窄、分娩困难,幼犊的体形和体重又较大,在欧洲畜牧业曾掀起这种牛的培育是否合乎经济效益的争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