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辽兹(第16/20页)

〔4〕常对问题作模棱两可的回答。特耳菲又译“特尔斐”,古希腊城市。——译注

〔5〕柏辽兹的文学创作水平很不均衡。其中虽不乏精美篇章,但也有不少把情感夸张到荒唐地步的段落,有些地方甚至格调不高。但他具有舞文弄墨的天赋,他的文章充满活力和情感,写到后半生尤其精彩。他的诗体散文如《耶稣的童年》和《特洛伊人》写得尤其美妙,带有优美的节奏感。他的《回忆录》总体来说属于艺术家著述中的精品。瓦格纳是位比他更伟大的诗人,但作为散文家,柏辽兹显然胜过他几筹。——原注

〔6〕梅耶贝尔(1791—1864),德国作曲家,其歌剧场面壮观、配器独特。作有歌剧《胡格诺派教徒》等。——译注

〔7〕柏辽兹在其《回忆录》里说:“我是个说得过去的男中音。”他首次访德时,海辛根王子让他在他的一首作品中唱“大提琴声部”。——原注

〔8〕他曾翻山越岭走直线从那不勒斯步行到罗马。——原注

〔9〕这些引起他支气管炎频发和脏器感染,最终导致他死亡。——原注

〔10〕他在《回忆录》里写道:“音乐和爱情是我灵魂的两只翅膀”。——原注

〔11〕维吉尔(70—19BC),古罗马诗人,代表作为史诗《埃涅阿斯纪》。其诗作对欧洲文艺复兴产生了巨大影响。——译注

〔12〕“我不知如何形容这种可怕的疾病……我悸动的胸膛仿佛在向空间里下沉。我的心脏一边吸收某种不可抵御之力,一边感觉在扩张,直至融化蒸发为止。我的皮肤变得发烫发软,从头到脚涨得潮红。我想冲着我的朋友们大哭大叫(包括那些关系一般的朋友),让他们来帮助和安慰我,使我免于毁灭,支撑住我那一落千丈的生命。在此病发作时我并无快死的感觉,好像也不可能自杀;我并不想死——根本不想;我极想生活下去,更千百倍地活得精采。这是一种对幸福的过度渴求,缺乏养料时就变得难以忍受;只有强烈的喜悦才能满足这种渴求,使这股巨大的感情洪流找到发泄口。这不是一种忧郁或消沉,尽管它也许会接踵而来……甚至当我平静时,我也感到有点这种‘孤独症’,如在夏日的星期天,当我们的城镇毫无生气、人们都到乡下去时;因为此时我清楚人们都在脱离我而自得其乐,我感到他们不在。贝多芬交响曲中的‘柔板’(慢乐章),格鲁克歌剧《阿尔切斯特》(Alceste)和《阿米德》(Armide)中的某些场景,他的意大利风格歌剧《台里马科》(Telemacco)中的一支旋律,以及他的歌剧《奥菲欧》中的极乐世界都会引起这种病的严重发作。但这些杰作同时也带给我解毒药,使我泪流满面,痛苦因此得到缓解。另一方面,贝多芬有些奏鸣曲的、‘柔板’、和格鲁克的《伊菲姬尼在陶利德》由于充满忧郁而使我也感到抑郁……这时我便感到心凉,天空好像灰蒙蒙的阴云满布,北风在低声哀鸣……”。(摘自《柏辽兹回忆录》)——原注

〔13〕“真是可怕之极”,他对勒古维说:“既可悲又愚蠢,不是吗?若不是我已经习以为常,我非得大发雷霆不可。”——原注

〔14〕见柏辽兹《回忆录》中对亨丽埃塔·史密斯逊之死的感人描述。——原注

〔15〕“一天,独自住在蒙马特尔的亨丽埃塔听见有人摇门铃,便去将门打开。

“‘柏辽兹太太在家吗?’

“‘我是柏辽兹太太。’

“‘您弄错了;我要找柏辽兹太太。’

“‘我告诉您:我就是柏辽兹太太。’亨丽埃塔说。

“‘不,您不是。您说的是过去的柏辽兹太太,那个被抛弃的;我说的是那个年轻貌美可爱的柏辽兹太太。唔,那就是我!’

“雷奇奥说完扬长而去,把门重重地在身后关上。

“勒古维对柏辽兹说:‘这么可怕的事谁告诉你的?我估计是雷齐奥,完了她还将此事到处吹嘘张扬。你为什么不把她从这房子里轰走?’‘我怎能轰得了?柏辽兹声音颤抖地说。“谁让我爱她呢。’”(见勒古维著《六十年的回忆》)——原注

〔16〕他爱报复人正是出于这种女人的本性。报复“是种没必要但又必需的东西”,他对他的朋友希勒如是说。后者先让他写了《幻想交响曲》大骂亨丽埃塔·史密斯逊,又让他写了平庸的幻想曲《尤弗妮亚》(Euphonia)影射加米尔·莫克。——原注

〔17〕柏辽兹对我上面的引述可能引起的任何指责已经作了令人感动的回答。他在《回忆录》里接着写道:“‘胆小鬼!’某些年轻的乐迷会这么骂我,‘你应该把这首交响曲写出来;你不该那么懦弱。’唉,年轻人,你们光知道骂我懦夫,却不知站在我的角度替我着想;这种事落在你们头上,你们也会别无选择。我妻子病卧在床,危在旦夕,只能痛苦呻吟;她必须要有三个护士照顾她,每天还有一个医生来给她看病;我很清楚这时冒险创作会带来什么灾难性的后果。不,我不是胆小鬼,我只是个人。我只有在她让我分得清什么是勇气、什么是残忍的前提下才崇尚艺术。”——原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