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辽兹(第17/20页)

〔18〕柏辽兹在《回忆录》的一条脚注里发表了门德尔松的一封信,该信坚称他是柏辽兹的“好朋友”。柏辽兹接着写下这些尖刻的话:“我刚刚在门德尔松的一摞信里看出他对我的友谊到底是什么货色。他对他母亲直率地说我‘是十足的滑稽模仿者,毫无才华可言……有时候我真想把他一口吃了’”(见《回忆录》)。此外门德尔松还说过(柏辽兹并没提到):“他们宣称柏辽兹寻求崇高的艺术理想。我一点也不这么看。其实他只想娶个好女人。”这些侮辱他的话说得很不公平,使所有了解实情的人听了都会感到厌恶。我们知道,当柏辽兹娶亨丽埃塔·史密斯逊为妻时,她什么嫁妆也没有,只有一身债务;而他也只有三百法郎,还是一个朋友借给他的。——原注

〔19〕李斯特后来否定了他。——原注

〔20〕舒曼在此谈论的是他写的《维弗利序曲》。——原注

〔21〕瓦格纳从1840年起一直批评柏辽兹,曾于1851年在其著作《歌剧与戏剧》里详细研究了柏辽兹的作品,并在1855年致信李斯特:“我承认我对结识柏辽兹的交响曲极感兴趣,我很想看看它们的总谱。您有的话,能否借给我一阅?”——原注

〔22〕我已注意到一个事实,我在本书结尾的另一章里将专门探讨这个事实,就是法国人的音乐趣味——其实我认为也包括全欧洲的音乐趣味——自1835年或1840年以来呈下降的趋势。柏辽兹在《回忆录》里写道:“自从《罗密欧与朱丽叶》首演以来,法国公众对所有有关艺术与文学的事情持麻木不仁的冷漠态度,已到了难以置信的地步”。1830年,(法国公众)在观看意大利歌剧或格鲁克的作品时,连其中的半瓶醋爱好者都会大声喝彩和涕泪交加。相比之下,1840年至1870年之间的法国观众就太冷漠了。此时像有一层冰罩在艺术之上。见此柏辽兹一定是痛苦不堪。伟大的浪漫主义时代在德国已经结束。只有瓦格纳维持着给音乐注入生命的活力;他把欧洲仅存的对音乐的爱和热情都给耗尽了。

柏辽兹其实是死于这种令人窒息的现状。——原注

〔23〕见他的《回忆录》。他的没有宗教信仰莫说门德尔松,连瓦格纳听了都大为震惊。——原注

〔24〕Roland de Lassus,1532—1594,荷兰最伟大的作曲家之一,文艺复杂时期最杰出的对位法作曲家之一。——译注

〔25〕Herod Agrippa,希律·亚基帕一世(10BC—44AD),也可能是指希律一世大帝。两人皆罗马帝国统治时期的犹太国王,实行传统的犹太政策,镇压犹太的基督教徒。后者统治后期凶恶残暴,曾下令屠戮伯利恒城所有男婴(因为小耶稣基督在其中)。——译注

〔26〕浮士德(Faust),德国中世纪传说中一个术士,为获得青春、知识和魔力,将灵魂出卖给魔鬼;德国作家歌德曾创作同名诗剧。——译注

〔27〕卡桑德拉(Cassandra),希腊神话中特洛伊国王普里阿摩斯之女;阿波罗向她求爱,赋予她预言能力,后因所求不遂又下令不准人信其预言。——译注

〔28〕瓦格纳1882年在拜罗伊特上演神圣乐剧《帕西法尔》时说:“是的,《帕西法尔》的诞生和成长应归功于这种逃离尘世。这是一个人毕其一生用沉着的理性和愉快的心情看透尘世的结果。而这些又当他目力所及,看到的皆是有组织的谋杀和劫掠,并被一个充斥着谎言、欺诈和虚伪的体制赋予合法地位时,他岂能不把目光挪开并厌恶地战栗呢?”——原注

〔29〕这情景是瓦格纳的友人玛尔维达·冯·梅森堡向我描述的,她是《一个理想主义者的回忆录》这本书的镇静无畏的作者。——同上

〔30〕他常说自己的工作不会留下任何成果;说他欺骗了自己;说他本该把自己的乐谱都烧掉。——同上

〔31〕布拉兹·德·布里在柏辽兹临死前的一个秋夜在码头上见到了他;他当时正从学院回家。“他面色苍白,弯腰驼背,表情沮丧而紧张,很容易让人误以为是个行走的幽灵。连他那双又大又圆的栗色眼睛也已熄灭了生命的火焰,无神而暗淡。他抓住我的手,把它在自己瘦弱无力的手里握了一会儿,用虚弱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重复着埃斯库罗斯的话:‘唉,人的一生啊!当他幸福时,一个阴影就足以使他不安;当他不幸时,他的烦恼反倒像用一块湿海绵那样被抹去,一切记忆都没有了。’”(摘引自《昨日和今天的音乐家》)——原注

〔32〕César Franck(1822—1890),比利时作曲家,主要作品有《D小调交响曲》、《A大调小提琴、钢琴奏鸣曲》,作品宗教气氛浓郁,描写个人内心世界的矛盾痛苦。——译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