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辽兹(第19/20页)

〔52〕Rameau,1683—1764,法国音乐理论家,作曲家,著有《论和声》,代表作为歌剧《皮格梅良》等。——译注

〔53〕瓦格纳把柏辽兹同奥伯作对比,认为后者才是真正的法国作曲家,这是很可笑的。奥伯的歌剧其实是德、意风格的混合体。这表明瓦格纳同大多数德国人一样,无法领会法国音乐的真正独特之处!而只能看到它的表面。其实,认识一个民族的音乐特点的最好方法就是研究它的民歌。只要有人肯潜心研究法国民歌(这方面并不缺乏素材),人们就会认识到法国民歌与德国民歌是多么不同。法兰西民族的气质在其民歌里有充分体现,这就是比德国民歌更甜美,更自由,更生机勃勃和更有表现力。——原注

〔54〕译者认为,勃拉姆斯的音乐走两条线,一条是不仅仅探究生命的本质、甚至思索物质存在的本原(所谓“元素”或“原素”;如古希腊哲学中的土、水、气、火四大要素)。从这个意义上讲,勃拉姆斯是彻底地复古——复古希腊、罗马或更早之“古”,而不仅仅是复中世纪及以后的基督教味很浓之“古”。他的大型器乐作品如四部交响曲、钢琴及小提琴协奏曲、小提琴大提琴双协奏曲和许多室内乐作品都走这第一条线。

勃拉姆斯音乐走的另一条线,则是借德、奥古典音乐之传统手法尽情表现他最浪漫、最富时代感甚至很民族很民间的直观感觉,如他的匈牙利舞曲、艺术歌曲等都是走这条线的杰作。所以有人说勃拉姆斯是“古典的浪漫主义者”;是出身平民的哲学博士。——译注

〔55〕Andromeda,希腊神话中埃塞俄比亚公主,其母夸其貌美而得罪海怪,致使全国遭到骚扰,本人为救国民毅然献身,被锁囚于大石之旁,后为珀尔修斯救出并娶为妻。——译注

〔56〕Perseus,希腊神话中宙斯之子,杀死怪物美杜莎(Medusa)并从海怪手中救出安德洛墨达的英雄。——同上

〔57〕1860年,柏辽兹在论及瓦格纳在巴黎开的音乐会时写道:“今日音乐,朝气蓬勃,应无拘无束,为所欲为。陈规旧习,皆为死脑筋或惯例爱好者为别的循规蹈矩者所制定,今已不再风行。思想、情感和听觉之新需要皆使音乐之新潮流应运而生,并屡屡破除陈规旧俗。许多老套已过于陈腐而不宜再用。……较之乐思,音响为次;而较之感觉与激情,乐思又为次(在下)”。

比较贝多芬所言:“为了促进、提高美,没有什么规矩不能打碎的。”——原注

〔58〕Medea,希腊神话中科尔基斯国王的公主,精巫术,曾助伊阿宋取得金羊毛并与他私奔;后被遗弃,愤而杀死与之所生儿女。——译注

〔59〕格鲁克宣称:他“寻求使音乐发挥其真正功能,即协助诗歌加强情感的表达和烘托情境的气氛……这就如同绘画,美丽的色彩和光、影的巧妙安排是为了突出娴熟的线条勾勒。”——原注

〔60〕莫扎特已经具有这种革命思想:“音乐应当至高无上,让人忘掉其他一切……在歌剧里,绝对有必要让诗文成为音乐的乖乖女儿”(莫扎特在1781年10月13日致其父的信)。很可能是由于无法做到这点,致使绝望的莫扎特一度严肃考虑破除歌剧的老套,并在1778年以一种音乐戏剧(melodrama)取而代之(卢梭曾在1773年构思过这种音乐戏剧的蓝图),其中音乐和诗文之间联系松散,互不依赖,沿着两条平行线并驾齐驱。——原注

〔61〕“这一部分太崇高了,大大超过普通听众的接受能力;因此,柏辽兹带着天才的典型倨傲,写张便条给指挥,建议他把这页乐谱翻过去不演”(Georges de Massougnes所著之《柏辽兹传》)。此书1870年出版,对柏辽兹有极好研究,观点大大超前当时的时代。——原注

〔62〕摘自《新音乐杂志》(著名的Neue Zeitschrift für Musik)。参见《海克特·柏辽兹与罗伯特·舒曼》。柏辽兹不断为节奏自由而斗争;如他所说:是为了“那些节奏的和谐”。他希望在巴黎音乐院开一门节奏课(《回忆录》),但此举在法国没人理解。在这方面法国虽然没有意大利那么保守,但仍然抵制解放节奏的运动。——原注

〔63〕舒曼补充道:“他几乎所有的旋律都有这个特点,一个罕见的特点。”舒曼理解了柏辽兹为什么常常只给自己的旋律配上一个简单的低音部(bass)或几个增五度和减五度和弦作为伴奏,而忽略那些中间的声部。——原注

〔64〕“那时这种艺术实际上还会剩下什么呢?柏辽兹也许将是其惟一的代表。由于他从没研习过钢琴,所以他对对位法本能地反感。在这方面他同瓦格纳正相反,后者是对位法的化身,并最大限度利用了其法则”(圣—桑语)。——原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