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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会吗?”海琳接着说。
听上去很有意思。阿尔猜了很久,福克斯是否在追求海琳,但他现在没那么在乎了。他希望海琳安分点,这样他就不会被查雷责骂了。“我有任务,”他说,“不管我喜欢不喜欢,也不管你喜欢不喜欢,我都得在这儿呆着。”
“我看出来了。”她说。
“我的任务就是盯着你,把腿合紧点,宝贝。”
“马屁精,”她说,“我能喝杯酒吗?”
“不行,不能喝酒。你今天已经喝得够多了。”
“那么,跟我跳支舞吧?我总得起来活动活动。”
“不,我不想跳,”他说,“这可不是我的任务。”
“哦,你害怕了。”
“好吧,”他说,“我是害怕了。如果你要跳的话,我是得提防着点。”
《灵与肉》的音乐响起。她常唱这支歌,现在她缓缓走到乐队中间。
“她叫什么?”埃米莉·吉根福斯轻声地问。
“海琳·霍尔曼。”杜威·哈丁斯德恩回答。
“霍尔曼?她也真敢叫!”埃米莉说。
“为什么不敢?”维克·史密斯有些纳闷。
“为什么?有一个歌手就叫这个名字。莉比·霍尔曼。对吧?莉比?或者莉迪?不,是莉比。就是莉比·霍尔曼。她发过唱片。”埃米莉肯定地说。
“她当然可以取跟莉比·霍尔曼同样的名字。”爱玛·佛列格勒认为。
“她不行。”埃米莉辩道。
“她可以,”爱玛说,“莉比·霍尔曼的真名也不叫莉比·霍尔曼。”
“是吗?”埃米莉怀疑地说,“你怎么知道,爱玛?”
“我有几个朋友来自俄亥俄州的辛辛那提,确切地说,是路德的朋友。路德?”
“什么事?”路德应道。
“你在俄亥俄州辛辛那提的朋友,还记得吗?他们的两个孩子死于脑膜炎——”
“是脑脊髓炎,”路德纠正道,他刚刚在和威拉德·多安纳聊天。
“好的,我知道了,”爱玛说,“他们叫什么名字?”
“斯库尔兹。哈里·斯库尔兹。怎么啦?要打电话请他参加舞会吗?”
“不,不用了。我只想知道莉比·霍尔曼的真名叫什么,就是那个歌手。”
“你怎么不先问我呢?”路德说。
“好吧,告诉我们吧。”
“弗莱达。她叫弗莱达。”
“哦,你们够幸运了,”爱玛说,“他可没告诉过别人。这个叫斯库尔兹的朋友,住在克里夫兰的朋友——”
“你刚才说的是辛辛那提,”埃米莉马上接口,“我不认为——”
“好吧,就辛辛那提吧。好的,是辛辛那提——莉比·霍尔曼的故乡。他们是同乡,所以告诉了我们她的真名。”
“弗莱达?”埃米莉怀疑地说,“我可不相信。我才不信你什么都知道呢。”她在喝第四杯姜汁威士忌。
“她很好啊,我喜欢听她唱歌。”弗兰妮·辛德说。“你喜欢?”埃米莉惊讶地问,“你真的可以坐在这里,说你喜欢这种鬼话吗?你肯定疯了,弗兰妮。”
“我也喜欢!”哈维·吉根福斯也说。
“谁问你了?”埃米莉·吉根福斯瞥了他一眼。
“没人问我,我难道不能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吗?”
“不行。谁让你发表看法了?瞧瞧她,如果想唱,干吗不直接唱?如果想跳,干吗不直接跳?最后还不是得做决定吗?她就像模仿秀场的舞娘。”
“你怎么知道模仿秀场的舞娘什么样?”哈维·吉根福斯问。
“我怎么知道?”他老婆一字一句地回答,“你问我怎么知道?你,哈维·吉根福斯,你问我怎么知道?好吧,我告诉你。因为你那么干过。我们刚结婚时,你常常把我脱得一丝不挂,一件一件地脱。我就是这么知道的。”
所有人都大笑起来,除了哈维·吉根福斯。“哎,你疯了吗?”他说道。大家笑得更厉害了。
“饮料,”路德·佛列格勒大声喊,“埃米莉,你喝什么?达奇,再来一杯吗?弗兰妮,没问题吧?维克,你怎么啦?不喝了?”
“我差不多了。”维克·史密斯回答。
“路德·佛列格勒,你也别喝太多。”爱玛·佛列格勒说。
“维克,这比得重感冒好多了,维克,”路德说,“你听到这是哪儿冒出来的声音了吗?”他把耳朵朝爱玛的方向倾斜了一下。
“你听到我的话了。你最好别再喝了。维克是对的。”“这比得重感冒好多了,”路德说,“喝酒才是真正的男人。杜威,你呢?你知道北卡罗莱纳州州长对西弗吉尼亚州州长说什么吗?”
“是南卡罗莱纳州的州长吧?”埃米莉插话。
“不,我是说北达科他州,”路德接着说,“来吧,让我们不醉不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