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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醉了。”杜威·哈丁斯德恩说。
“我也快不行了。”哈维·吉根福斯也跟着说。
“嘿,你,谁问你了?”埃米莉·吉根福斯马上说。
“好了,你们吉根福斯一家的,别在公共场合打情骂俏了,”路德说,“回家吵去吧。”
“献给我们善良的老耶鲁,”达奇·辛德说道,他是吉布斯维尔高级冠军赛的忠心护卫,1914年,吉布斯维尔击败了雷丁和艾伦。
“抱抱我,最亲爱的你。抱抱我,唯一的你,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哒哒哒……哒哒哒。”莫尼卡·史密斯正在唱歌。
“水平太低了,”埃米莉又开始了,“我家的猫都比她唱得好。”
“抱抱我,最亲爱的你。”莫尼卡继续唱着,“抱抱我,独一无二的你。别做调皮的孩子。过来爸爸这里,过来这里。最亲爱的你。”
“大家不再来一杯吗?埃米莉,”路德问,“你需要来一杯。”
“是的,”哈维·吉根福斯附和着,“你需要来一杯。”
“她当然需要了。”路德说,“想喝什么?”
“给她一杯石炭酸。”莫尼卡·史密斯答道。
“你们俩别吵了,”海琳·谢弗正好出现,她不想介入其中。
“又来一个!”埃米莉自言自语。
“谁想跳舞?我要跳,我要去跳!”达奇·辛德嚷嚷着。
“是的,你想跳。你已经说过了。”埃米莉敷衍着。
“好吧,跳吧,没有人拦着你!”达奇说。
“弗兰妮!”埃米莉叫道。
“我可没拦着你,”弗兰妮说,“去吧,如果你想跳的话。”她嘀咕着,“你会喜欢的。”
“你说什么?”埃米莉没听清楚。
“我说你会喜欢的。去和他跳吧。”弗兰妮重复了一遍。
“好吧,”埃米莉说,“那我就去了,走吧,达奇。”“好的,”达奇说,“我会在碧绿的大草原上做个好梦的。”
除了路德和弗兰妮,其他人都找到了舞伴。路德过来,坐在弗兰妮旁边。
“那个埃米莉·吉根福斯,”她说,“她以为她是谁?我知道她的为人。”
“哦,别这样说。”路德说,“我可不喜欢听一个女人叫另一个女人荡妇。”
“没错,她就是荡妇,是的。”弗兰妮说,“这也有你的责任,路德。你明知道她不能喝,还一个劲给她酒?”
“她喝两杯和喝四五杯没什么区别,”他说着,突然轻浮起来。“现在要做的就是让她完全没有知觉。她会的。”
“那,她不可能那么快就晕了吧。她丈夫哈维居然在桌子底下摸我。天啊,你都想不到!就因为她取笑了他,他也觉得达奇是个傻瓜,所以就想摸我。”
“我可不想责怪他,我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你这个家伙,”弗兰妮笑着说,“如果那些已婚男人都像你,也不错。后来,我给吉根福斯先生点了支烟。他很高兴。然后我递过去,把点了火的那头摁在他手背上。”
“干得好!我看见他在那乱蹦了一分钟。”
“他蹦得挺不错,”弗兰妮说。她啜了口饮料,瞧了瞧四周。“瞧。那不是你老板吗?他刚来。”
“天啊,真是他,”路德说,“哦,他打扮得不错吧?”
“我说怎么回事呢。他妻子跟着呢。那是他妻子吧。”“没错,是他妻子。太有意思了,今晚他们本该去乡村俱乐部参加舞会的。我肯定。”
“哦,那也没什么呀,”弗兰妮说,“他们厌倦了那边,就来这里了。我做头发的时候听他们说,他们常常中途离场。”
“他看上去已经喝醉了,真是太好了。”
“他这还不算太醉,我见过他更醉的时候。”
“是的,他很能喝。从他现在的样子看,他肯定是喝多了。他能整晚地喝酒,当他开始胡吹时,你就可以明白他已经装了一肚子酒了。”
“卡特·戴维斯和他在一起呢。”
“我也看到了。卡特·戴维斯,但那女孩是谁?”
“我也不知道。等一下。哦,是凯蒂·霍夫曼。是的,凯蒂·霍夫曼。维特·霍夫曼肯定也来了,我猜他在停车。”
“是的,我想也是。我觉得是英格里斯开的车。”路德说。
“我可不这么想,”弗兰妮说,“如果维特·霍夫曼在停车的话,应该不是英格里斯开的车。”
“你怎么敢确定。有时候是英格里斯在开车。他常常开车,对于停车这样的事——先生,这事的要求可高了。”
“他们的座位位置很好。”弗兰妮说,“看那个法国老男人,他叫什么来着,他居然在给英格里斯让座。”
“你说的是给霍夫曼让座吧?”路德说。
“哦,当然。口误。我喜欢那个维特·霍夫曼。他没什么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