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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你去死,因为你抹杀了你在我心中的美好印象。啊,是的,希望你去死。是的,哈,啊,希望你去死。你已经抹杀了我心中那个微小的美好事物,英格里斯,老男孩,老小孩,老男孩。我的意思是想问,你是否抹杀了我心中的美好事物或者你是否抹杀了美好事物。我觉得我生病了,病怏怏的。我觉得我生病了,我想把午餐吐出来,我真的想把午餐吐出来,但是,我想如果我离开这张床,你还继续对佣人那么凶恶的话,我会受到诅咒的——我说啊。我讲的每个字中都要带个“啊”字,是这个习惯阻止了我的愚蠢行为。我想知道为什么?我想知道为什么啊?
哦,我想我最好起床。躺在床上,自怨自怜,这样不会有结果的。不会有什么新鲜或者有趣或者有创意或者少见的或者其他的什么事情发生。我只是一个因为深爱的男人对自己做了错事所以想死的女孩。我甚至不再受折磨了。我甚至什么也感觉不到了。至少我觉得我没有痛苦。不,我没有。我什么也感觉不到了。我只是一个叫卡罗琳·沃克、卡罗琳·沃克·英格里斯、卡罗琳·沃·英格里斯、沃克·英格里斯夫人的女孩。那就是我。31岁。白色皮肤。还活着。身高。体重。还活着?是的。我一直觉得这个想法很有趣,而且以后也都会这么认为。对不起,朱利安,不过我突然觉得很有趣,而且你过去也总是这么认为的,说到从前我刚刚认识你的时候,你还穿着依顿大衣,戴着温德瑟领带,那个时候我爱你,我爱那个时候的你,我爱现在的你,我爱现在的你,我会一直爱着你直到死去那天,我想这就是所谓的灰飞烟灭。我想我已经破碎了,因为我身上什么都没有了。过去的生活现在都消失了,我生活在回忆中。所以你所做的,你所做的就是拿着一把刀,从喉咙处把我劈开,一直劈下来,然后你打开门,一股刺骨的冷风吹进来,就对着你刚才劈开我的地方。我希望你一直到死的那一天都不要,永远都不要了解这种被人从前面一路劈下去,然后又让冰冷的空气吹进胸膛的感受。我希望你永远也不要明白这种感受意味着什么,我知道你不会的,我挚爱的、亲爱的人,因为没有什么坏事会发生在你身上。哦,可爱的卡列,你的大衣这么温暖,就像躺在草地上的绵羊的嫩皮,玉米地里的母牛。“不,我想一会儿我不会起床,格雷迪夫人。”
事情总是这样。每次阿尔·格里科去车库的时候,那里是爱德·查雷放私家车的地方,他都会想起那张被一个来自西部的男孩四处炫耀的照片。每当望向特别阴沉的车库里时,可能很多从事像阿尔·格里科这种职业的男人——以及他们的女人们——受这同一张照片(这张照片已经被复印了成千上百次)的影响都会产生同样的想法。照片展示的是一群死去的男人,奇特的是这张丑陋死人的照片竟然透露出一丝生命的气息。这些男人都是芝加哥情人节大屠杀的受害者,当时7个男人靠着一个车库的内墙被打死。
“就那件事而言,这堵墙很适合。”阿尔对自己说着,打开了车库的大门。
他上楼,抱着一箱香槟走下来,接着又上去一次,拖出一箱苏格兰威士忌,然后把它们装进一辆深色的赫达逊大马车,它是用来运输的。他把车开进铁路大街,然后下车,关上车库大门。在最后关门之前,他又看了一下那堵空墙。“确实,这堵墙很适合。”
没有人可以像查雷那样责骂他而不受惩罚;现在即使爱德·查雷也不行。阿尔想起了母亲,她带着那对小巧的金耳环。他记得母亲有段时间不戴帽子,她甚至还在周日去做弥撒,头上戴一块方巾。很久以前他经常说她太懒,不愿意学英语;不过现在想起她,她是个很好的女人,非常努力地学英语。是的,她是个很棒的女人,并且是他的母亲。如果爱德·查雷骂他狗娘养的话,没问题;叫他杂种,没问题。这些只是想让人发疯或者对他非常生气时的称呼。不论怎样,这些称呼并不能说明什么,因为阿尔觉得,如果你的母亲是母狗,如果你是杂种,争论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如果她不是,事实很容易证明,那又何必争论呢?但不同的是,查雷却是这样说的:“听着,你这个该死的下流的小混蛋杂种,昨晚我派你去那里看着海琳。如果你不想去的话就不用去。但是你做了什么?你骗了我,你这个狗娘养的。我敢打赌英格里斯给了你10美元,他才可以把她带出去,和她上了床,而你就坐在那里拿着我给你的50美元。我这么蠢,以为你对我很忠诚,但事实远非如此。你不老实,你不老实。为什么,你这个小杂种!你!你这个下流恶心的杂种!”还有更多类似的话。自然地,阿尔还得努力辩解:她只是跟他跳舞了;在外面待的时间并不够跟英格里斯做什么事(“你这个卑鄙的撒谎家。福克斯告诉我她出去了半个小时。”);英格里斯烂醉如泥,不可能做那种事(“别跟我说英格里斯,我没怪他,我是在骂你。你知道她是我的女人。英格里斯不知道。”),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