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在做格拉巴酒冰激凌,我在忙着帮他生小孩(第6/6页)
“舒服吗?”
舒服,太舒服了,可这是不对的。
“还有别的要求吗?”
她一边微笑,一边继续按摩,两只手一起,手指缠绕在一起。这是一种特殊的技巧,一种波浪式的运动。我感觉到一阵阵热浪,舒服极了。
“你还不能高潮。”说着,索菲亚便紧紧地掐了下去。
我睁开了眼睛,看到了床的围栏上脱落的油漆。这是卢卡的床,我们正躺在他的床上。小时候,父母不让我们出去玩,他就会很生气,一生气就会刮围栏上的油漆。
我怎么就没找家酒店呢?彼尔德公园酒店的总统套房既宽敞又明亮。几年前,我们把世界诗歌节邀请的诗人都安排到了那里。从窗户看出去,就是鹿特丹城,美极了。
她的手在我身上四处蔓延,她的整个身体,腿,嘴,还有头发。被子、枕头和她赤裸的双脚都叫我眩晕。到底是因为索菲亚,还是因为我想到了在做冰激凌的卢卡?冰激凌机器不停地转啊,转啊,转。
她抱着我,坐到了我身上,看着我,慢慢地动了起来。韵律节制,毫不着急。
“卓凡尼,”她说,“你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
“你没说真话。”
我在想他们在维纳斯结婚的那天。
她停了下来。
“别停。”我说。
“你们都一样,什么都藏在心里。”
“什么?”
“你跟你弟弟,你们全家。”那神仙般的摆动停了下来,她还坐在我身上。
我曾经跟她妈妈上过床,在卢卡和索菲亚的婚礼结束后,是我引诱了她的母亲。她老公先回家了,她喝多了,我们没跟大伙儿告别就溜走了。是在街上站着完的事,就在面包房后面的小广场上。她披着一件皮毛披肩,深蓝色的裙子提到腰际,手撑着墙。没错,是索菲亚的妈妈。
我一下子把索菲亚推到床上,她背对着我,先是惊慌地朝后面看了看,当我的手指触及到她的背时,就又立刻放松起来。她简直毫无缺陷,白色的腰,丰满的臀。我进去了,动了起来,进进出出,越来越用力。我撑在床上,她在我的手指上咬了一口。
我不该去想弟弟,不该去想在机器里旋转的冰激凌,不该去想床的围栏上脱落的油漆,不该去想她妈妈。诗句一行接一行地在我脑袋里纵横交错,宛如从天而降的大雨灌入了我的精神世界,清洗了一切。
那天晚上,就像洛尔卡诗里写的那样,我坐在一匹自由自在的珍珠母马上,在一条完美的大路上奔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