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上帝的愤怒13(第3/3页)
总之,我们认定那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电影。到了周末,我们请了一帮同学来一起分享。
他们恨死它了。
他们连影片前二十分钟也没能熬过去,说它“慢得要命”,又说看不懂字幕,而我们也没办法为他们大声念对白。他们声称,皮萨罗在影片开头的一番话又臭又长,情节在他们看来也蠢得很。影片一开头就已经点出,阿基尔和其他所有人所寻找的城市并不存在。他们不明白,这正是关键所在;他们不明白,正因为整件事毫无意义、无比荒谬,所以才棒得要命。与此相反,那帮同学一直觉得那部片很扯。
总之那是一场梦魇,但也并非毫无用处。它让我和厄尔意识到我们一直心知肚明的一件事:我们跟其他孩子不一样。我们的兴趣不同,关注点也不同,难以解释清楚。实际上,我与厄尔也没有多少共同之处,但我们是匹兹堡唯一一对为《阿基尔,上帝的愤怒》倾倒的十岁少年,而这一点颇有意义。其实吧,应该说是意义非凡。
“年轻的虚无主义者呀。”爸爸送了我们一个名号。
“什么叫虚无主义者?”
“虚无主义者认为,万事万物皆无任何意义。他们什么也不相信。”
“没错,”厄尔说,“我确实是个虚无主义者。”
“我也是。”我说。
“好样的。”爸爸说着咧嘴笑了。随后他收起了笑意,说道:“别告诉你妈妈。”
以上便是我与厄尔友谊中的一些片段,下文可能会有所涉及,不过谁又说得准?真是难以置信,你居然还在读这本书。你真该扇自己几巴掌,那跟这本蠢书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