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五十码,我回过头去,他还站在原处,一看就知道是别墅的主人。我向他挥手,他举起双臂,做出一个奇特的僧侣般的姿势,有一只脚稍向前跨,像是某种原始的祝福。当我再次回头张望时,别墅已经快被树林隐没了,他已经消失了。
不管他像什么,他就是不像我见过的任何一个人。在他令人难忘的眼神里,在他唐突、刺探、信口开河的对话里,以及突然斜睨不存在物体的表情里,表现出来的不仅仅是孤寂,不仅仅是老人的幻觉和怪僻。但是当我走进树林的时候,我的确没有想到,再往前走一百码,我就会得到明显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