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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我醒来过一次,起来喝了些桶里的水。很迟才升上来的月亮,此时透过旧弹孔射进来一些小光束。我回到床边,俯身看艾莉森。她的毛毯掀开了一点,她的皮肤在余火未尽的炉火映照下呈暗红色,一只乳房裸露在外面,稍微有点下陷,嘴半开着,发出轻微的鼻息。既年轻又古老,既清白又败坏。每个女人都是如此,所有女人都是如此。
钟爱和柔情的巨浪使我下定决心,明天我要把真实情况告诉她,不是忏悔,而是让她知道实情,我的病不是像梅毒那样可以治好的,是更严重更可怕的病,是先天的性乱交。一个人刚从睡梦中醒来,尚未完全清醒,有时会有这种冲动,想出一些令人吃惊的行动计划来。我俯身站在她身旁,几乎触摸到她,差一点就要掀开毛毯,压到她身上,进入她的肉体,和她做爱,满足她的要求,可是我没有这样做。我轻轻地把她裸露的乳房盖上,拿起另外一些毛毯,到另一张床上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