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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那位教师是某私立名校的OB,拥有推荐入学的特权。
“只要进入那所学校,就等于得到了考上大学的保证,对于原田来说确实是无法抵挡的诱惑。他怎么肯白白放过这样的好机会呢?”
“一个补习班的老师,真有那么大的力量?”
“原田相信他有就行,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哎?真令人意外啊,井上。”凉子心直口快地说,“这种怀有私心的人你也欢迎?”
“有私心才好。”井上法官冷静应对道,“我们这些人,对这桩案子都有自己的看法。即使看法各不相同,一遇到什么状况也总会带点情绪。所以我认为,像原田这样清醒的人物是十分需要的。”
“神原怎么说?”
“他答复说,他接受。”
“好,那我也跟他一样。”
第九名陪审员就此诞生。
还有一件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新动向。曾经想方设法要搞垮校内审判的楠山老师,竟然主动提出愿意提供协助。
“那么,楠山老师要提供哪方面的证言?”
“不就是那个吗?呃,发现柏木的遗体时,他就在现场维持秩序。”井上康夫答道。
“哦,是这个呀。”凉子说。
“什么啊?你一点也不起劲嘛。”
“没有的事。他愿意当证人,当然要热烈欢迎。那就拜托了。”
后来,凉子对佐佐木吾郎和萩尾一美说起了楠山老师的变化。萩尾一美和往常一样,发表了一针见血的辛辣看法。
“森内遭了那么大的罪,受到了广泛的同情,不是吗?以前,楠山老师就是打击森内的急先锋,如今他一定像躺在针做的席子上一样难受吧。”
“拜托,这叫‘如坐针毡’。”佐佐木吾郎死板地纠正道。
“怎么说不都一样?反正现在风向倒过来了,他才慌了吧。”
“你是说,他想在校内审判中争取个好表现,挽回一点面子?”凉子问。
“对。就他那个德行,肯定想要抢回这个风头。”
“他休想得逞。”
说着,凉子和一美傲然地相视一笑,看得佐佐木吾郎直缩脖子。
“啊,可怕,可怕。”
第三件重大变动,发生在十四日午后。
这天,凉子在忙于证人询问准备工作的收尾部分之余,带着佐佐木吾郎和辩护方的两人,拜访了城东警察署的少年课。他们觉得那份报告虽然写得好,也十分难得,可还是希望佐佐木警官能够作为证人出庭。
“虽然你们兴师动众地来了,可办不到的事情依然办不到。”佐佐木警官没给他们好脸色,“我不会明确偏袒任何一方。那份报告难道写得还不够充分?”
“很充分。所以我们想请您用话语将报告的内容向陪审员们陈述一遍。”
“不存在偏袒某一方的情况。”神原和彦说,“校内审判的目的不是争辩谁胜谁负,而在于同心协力查清真相。”
“是啊是啊。”佐佐木吾郎赶紧附和道,“也请看在您与我同姓的份上。”
“没有的事。”佐佐木警官目带狐疑地侧视凉子道,“说是不争胜负……可只要有那封举报信,恐怕就没法做得这么漂亮吧?”
凉子不假思索地答道:“这正是我们要解决的问题。”
就在他们展开一进一退的拉锯战时,外出办事的庄田警官回来了。他“啊呀呀”亲热地打着招呼走上前去,又“哎”的一声,面露惊讶之色。
“这两位我还是第一次见吧?”
说的是辩护方的两名同学。神原和彦和野田健一赶紧向他鞠躬打招呼。
“哦,原来你们就是为大出辩护的那对勇敢的搭档啊。”
庄田警官热切地打量着辩护方的两人,对神原和彦更是观察得细致入微。
这是个主动来当辩护人的外校男生,外表显得相当柔弱,充分勾起了他的兴趣。
“他们叫我去当证人。”佐佐木警官用告状一般的口吻说道。
庄田警官的视线仍停留在神原身上,嘴里倒十分爽快地答道:“当就是了嘛。”
“庄田,你这是怎么了?”
“我觉得撇清关系的做法挺不负责任的。作为一名少年课的警官,参与他们的校内审判是很自然的事。”
形势发生了逆转,佐佐木警官立马身处下风。
“那我只能重复报告上写过的内容。”
“好的,这就可以了!”
“那么,做哪边的证人呢?”
关于这个问题,凉子他们早就商量好对策了。凉子举手道:“请您做我们检方的证人。”
“我做你们这边证人,会不会被当成是有意为了提供不利于大出的证言而来呢?”
“由于您十分了解大出的过去,当辩护方的证人反倒带有明确的倾向性。”
面对凉子的抗辩,佐佐木警官侧视着神原和彦问道:“那样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