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9/10页)
“特殊也得破!什么时候能开始测谎?我心里也好有个底。”副局长说。
齐大庸想了想说:“测谎题还得再改一改,下午三点钟开始吧!”
“好!就下午三点!如果测谎仪眷顾咱们,能把宁远揪住,就连夜突审。”副局长说完走了。
莫小苹看了看墙上的钟表,上午十点整,宁远只剩下五个小时的自由时间了。她无力地坐下。
“小莫,昨天没休息好?”齐大庸看出了女徒弟心里有事。
莫小苹点头。
“因为宁远?”
莫小苹点头。
“你们俩在……有交往?”齐大庸想问“你们俩在谈恋爱?”话说一半,想到宁远的处境,临时改口。
莫小苹点头。
“也许我不该说,宁远这种境况,你……”
所长慌慌张张地进来,打断了齐大庸的话:“齐大庸,不幸!不幸的事!姚婷,还有刘保国的爱人出事了!她们坐的旅游车翻到山下去了!”
齐大庸听后,像遭了雷击,站在那里不会动了。
“师傅!师傅!你冷静点儿!”莫小苹摇晃着齐大庸的胳膊。
“没事儿!没事儿!”齐大庸摆手。
副局长的电话打了过来:“大齐,案子先放一放,你和刘保国马上赶去!”
副局长派来一辆车,送齐大庸和刘保国去事发地。齐大庸上车后,感到不放心,又下车,把莫小苹叫到一边:
“小莫,刚才的话没说完,我希望你暂时不要单独和宁远来往,最好别去找他!等我回来!”
莫小苹垂着眼睛不做声。
“你听见没有?”莫小苹的样子让齐大庸更加不放心:“你要明白,万一你在宁远那里出了什么意外,是给组织添乱了,你知道吗?”
莫小苹皱着眉头。
“听我的!别冲动!他不爱你,你也不爱他!你知道吗?”齐大庸几乎是命令莫小苹。然后,他不放心地上了车。
姚婷带着齐天出去散心,齐天早想去旅游,姚婷就在旅行社报了名,上车后发现,刘保国的妻子和儿子也在车上。
两人平时都知道对方,也见过面,虽说不上熟悉,但同为警察妻子,不熟悉,心里也亲近。她们的共同话题自然是丈夫,一起批判她们的丈夫如何如何不顾家。
姚婷比刘保国的妻子矜持,也因为正在闹离婚,姚婷没太过声讨齐大庸,只是说些不满意的话而已。
刘保国的妻子外向,心里想什么,嘴上就说什么,她不住地抱怨,像是对刘保国有深仇大恨似的,骂刘保国像个住店的,自己就像家里的保姆,刘保国轻易不回家,回家什么也不干,对他们母子毫不关心。
姚婷对刘保国也挺熟悉的,以前和齐大庸一起当刑警,姚婷对他印象不错。
埋怨够了,也骂累了,刘保国的妻子话锋一转说:“话说回来,也不能怪他们,谁让他们干的那个倒霉背兴的警察?挣钱不多,活儿能压死人,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咱们是他们的媳妇,骂是骂,骂是图个嘴上痛快,该疼还是得疼,咱不疼他们,谁疼他们?再说,他们男人别看是个大老爷们儿,内心没咱们女的坚强,到了家就喜欢老婆给个好脸儿,你说是不是?”
刘保国的妻子把吃的东西递给前排座位上的儿子和齐天。两个小家伙混熟悉了,坐在盘山的旅游巴士上兴高采烈地说笑大闹着。
刘保国的妻子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倾诉对象,想说的都说出来了,也不管姚婷爱不爱听,听得进去听不进去,反正她的话既是对姚婷说的,也是对自己说的,说完心里就舒坦了。
其实,刘保国妻子的话,姚婷还真听进去了一些。是啊,自己的丈夫,该疼还是得疼。说不疼是假的,自己虽然嘴上说要和齐大庸离婚,可是内心深处还是舍不得他,自己也有不对的地方,没给齐家添子,还让焦处长给拐带了一回。齐大庸是男人,他因为自己一时糊涂怪罪自己是应当的,一个男人,如果对这种事没反应就不对了。说起来,和齐大庸生活这么多年,他身上的长处还是挺多的。
想到这,姚婷拉住刘保国妻子的手:“还是你明白,懂他们当警察的,比我强。”
刘保国的妻子哈哈一笑:“什么懂不懂的,跟了他,就好好过日子,等老了,还得跟他做伴呢!你说对不对?”
突然,巴士车猛烈颠簸,随后倾斜,车上的人惊慌地乱叫,姚婷本能地抓紧,而刘保国的妻子则不顾一切地扑到前排座位上。
接着,姚婷听见金属碰撞破碎以及轰隆隆的巨响。然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旅游巴士盘山的时候遇到故障,司机采取措施不力,车翻下了山谷。刘保国的妻子反应快,巴士下跌的时候,她扑到两个孩子身上,像老母鸡一样用身体牢牢护着他们。结果,她当场遇难,两个孩子只擦破了皮,姚婷受了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