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第3/3页）

“太棒了。”他低声说，语气比原本想象的还要尖酸。马克斯哼了一声：“你希望怎样？希望卢克鞭打自己，再也不瞧别的女人一眼，吃着干面包、脱水的橄榄和大蒜，等待死亡降临？”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说呢？”马克斯生气地嘟囔道，“每个人都有自己哀悼的方式，这个酿酒师选了‘新妻子’这个选项，那又如何？我们该为此责备他吗？他应该……和你一样吗？”

一股熊熊燃烧的怒火穿透了佩尔杜的身体。

“我可以现在就给你一拳，马克斯。”

“我知道。”马克斯回答，“但我也知道，在这之后我们还是可以一起变老，共度人生，你这个傻瓜。”

“一定是因为密史脱拉风。”博内太太说。她听到了他们的争执，一脸严肃地从他们身边走过，踩着碎石路朝主屋走去。

““对不起。”佩尔杜嘟囔着。

“我也很抱歉。这可恶的风。”

他们又陷入沉默，风只是一个方便的借口。

“你还是要去见卢克？”

“当然。”

“你来这里之后，有件事我一直想跟你说。”

马克斯吐露了过去这几周中让他寝食难安的事，在呜呜的风声之中，佩尔杜以为自己听错了。是，一定是听错了，因为他所听到的话如此美妙，也如此令人惊骇，简直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