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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压根不想让我的头脑停止运转。”
“不是你的头脑,是你一直胡思乱想的普通头脑。然后呢?也许你会看到新的东西。但你做不到,因为你一直在想着食物、想着性、想着烦恼、想着这个电台里谁说了什么话,想着谁富谁穷、谁聪明、谁善良、谁是对的。好,像那样想。很好。不错。你一整天都在想,甚至连睡觉时也想。但有几秒、一分钟或者几分钟不思考会怎么样呢?会发生什么?你会看到什么?但你不那么做,我的朋友。你害怕那么做,我的好朋友。”
“到底谁能那么做?就算他们想。”
“很多、很多人。”
“谁?你吗?怎么做?什么感觉?你怎么学会的?”
“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给你展示。”他说。
我几乎就要说,好啊,说定了。我还没准备好开始上“不想”的课,但我不再那么反感这种谈话。我在心底深处不再那么抵触他。我倒不是突然在西印第安纳州变得容易上当,但我粗糙坚硬的疑心边缘被磨掉了,我得承认,这让我害怕。这不是生理上的害怕,而是别的东西,一种由根基处对自己是谁的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