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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天露出了微笑。不见一丝阴影的那副表情,令多田产生一种不祥的预感。

“不用来。”将左肘支在放到底的车窗上,行天抬头看着站在出租车旁的多田说,“多田,多谢了。”

“什么嘛,突然……”

“就像你说的,代为照看春没准是件好事。”

听见行天嘴里说出春的名字,多田大吃一惊,惊得连刚才的那种预感也烟消云散了。

“说出这样的话虽然有点怪怪的,”行天接着说下去,“到了关键时刻,身体不是为了伤害春而动,而是为了保护她。这让我觉得……”

很幸福。

虽然音量特别小,但还是传到了多田的耳朵里。多田看着行天,行天显得有些害羞似的笑着关上了车窗。

“理所当然的吧。”

多田冲着已经开动的出租车咕哝道。咕哝渐次提高了音量,成了从灵魂深处迸发出的言语。

“我一早就知道了。应该也说过无数遍了。你不会伤害某个人,绝对的。你就是这样一个家伙,我知道得很清楚呢。”

喝得酩酊大醉的一伙年轻人,经过时似乎有些胆怯地望着多田,可他并不在乎。红色的尾灯混入了车流,恰似河水般划出弧线,拐弯了。

心情舒畅地目送尾灯离去,多田笑了。

第二天早晨,春一看见睡在床上的亚沙子,就进入了兴奋状态,嚷着:“是谁?客人?”

睡沙发的多田尽管浑身上下痛得不行,还是兴高采烈地为春和亚沙子煎了荷包蛋。

跟要回家的亚沙子在站前告别后,他带着春前往真幌市民医院。

俯视着空空如也的病床,多田在病房里怔怔地呆立了好一阵子。

行天已经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