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奇的经验(第9/12页)

“还是个间谍?”

“是呀,司令官。”

“一直在按照外面来的命令活动吗?”

“是呀,司令官。”

“是自愿的吗?”

“是的,司令官。”

“干得很高兴吧,也许是?”

“是呀,司令官,抵赖也没有好处。南方是我的家乡,我的心是南方的,整个心都在它那一边。”

“那么你所说的那些遭难的经过和你家里的人被杀害的那些事情,都是为了要混进要塞,特别捏造出来哄人的吧?”

“他们——是他们叫我那么说的,司令官。”

“那么你就打算出卖可怜你和收容你的人,要把他们毁了吗?你知不知道你多么卑鄙呀,你这个走入迷途的可怜虫!”

他只用哭泣来回答。

“好吧,这个且不去管它。还是谈正经事。‘上校’是谁?他在什么地方?”

他开始大哭起来,想要哀求不叫他回答。他说他要是说出来,就会被打死。我威胁着说,他要是不说出实情,我就要把他关到黑牢里监禁起来。同时我答应他,只要他把秘密通通说出来,我就保护他,不叫他受到任何伤害。他紧紧地闭住嘴,一句话也不肯回答,他做出顽强的样子,使我简直拿他无可奈何。后来我就把他带走,可是他只往黑牢里望了一眼就改变了主意。他突然又哭起来,并且苦苦哀求,声明他愿意说出一切实情。

于是我又把他带回来,他就说出了“上校”的名字,并且很仔细地把那个人描绘了一番。他说到城里最大的旅馆里可以找到“上校”,那个人穿着普通老百姓的衣服。我又威胁了他一阵,他才把“大老板”的名字说出来,并且描述了相貌等等。他说在纽约证券街十五号可以找到“大老板”,化名是盖罗德。我把盖罗德的姓名和外貌特征打电话告诉纽约警察局长,要他逮捕这个人,把他看管起来,等我派人去提解。

“那么,”我说,“好像是‘外面’还有几个同党,大概在新伦敦。你把他们的姓名和情况说一说吧。”

他说出了三个男人和两个女人,并且说明了他们的情况——都住在大旅舍里。我悄悄地派人出去,把他们和那位“上校”抓来,关在要塞里。

“现在我还要知道你在要塞里面的三个同党。”

我想他又要说谎话来骗我;可是我把从那两个被捕的哨兵身上搜到的神秘的纸片拿出来,这对他产生了很好的效果。我说我们已经抓到了两个,他必须说出另外那一个不可。这把他吓得要命,他大声叫道:

“啊,请您别逼我吧。他当场就会要我的命!”

我说那是可笑的想法,我会派人在他身边保护他,并且弟兄们集合的时候是不让他们带武器的。我命令所有的新兵都集合起来,然后这可怜的小坏蛋浑身发抖地出来了,他顺着那一队人走过去,极力显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后来他对其中一个人只说了一个字,于是他还没有走出五步,这个人就被捕了。

威克鲁又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叫人把那三个人带进来。我叫其中的一个站到前面来,说道:

“喂,威克鲁,你可要注意,只许完全说实话,丝毫也不能有差错。这个人是谁,你知道他一些什么事情?”

他已经到了骑虎难下的地步,所以就不顾一切后果,眼睛瞪着那个人脸,毫不迟疑地说了一大套——他说的是下面这些话:

“他的真名字叫乔治·布利斯多。他是新奥尔良人,两年前在沿海的邮船‘神殿’号上当二副。他是个很凶的角色,曾经犯杀人罪坐过两次牢——一次是因为拿一根绞盘棍子打死一个叫海德的水手,一次是因为打死了一个在甲板上做苦力的,因为那人不肯抛铅锤,其实那是不该甲板苦力做的事。他是个间谍,是上校派到这儿来进行间谍活动的。1858年‘圣尼古拉’号在孟菲斯附近爆炸时,他在船上当三副;死伤的乘客装在一只空木船上往岸上运的时候,他就抢他们身上的东西,结果差点儿让人家抓来用私刑弄死了。”

他还说了一些诸如此类的话——他把这个人的来历说得很详细。他说完之后,我向那个人说:

“你对他这些话有什么说的?”

“司令官,您可别怪我在您面前说话不恭敬,他这简直是些胡说八道的谎话,从来没有听见过谁撒这种谎!”

我叫人把他带回去再关起来,又把其余两个先后叫到前面来。结果都是一样。那孩子说出了每个人的详细来历,对措辞和事实丝毫也没有迟疑;可是我盘问这两个家伙的结果,每个人都只是愤恨地说那完全是谎话。他们什么口供也没有。我把他们再送回去关起来,又把其余的犯人一个个叫出来对质。威克鲁把他们的一切都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