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夜(第4/4页)
唤一声我的朋友,
原来你的泪水为我而流。
请你以生命起誓,
同时饮下这杯中之酒!
脚夫和姑娘们又是拥抱,又是亲吻。②这个姑娘拉他,那个姑娘和他亲昵交谈,拉他、拍他。脚夫和姑娘边饮边舞边歌,不知不觉已有几分醉意。这时,看门姑娘站起来,慢慢地脱掉衣服,旋即一丝不挂,跃入水中,在水中戏耍起来,不时用嘴含些水,喷到脚夫的身上。看门姑娘洗洗自己的四肢和大腿之间,然后走出水池,登上岸来,一下子扑入脚夫怀抱。她指着自己两腿之间的那个地方,问脚夫:“亲爱的,这里叫什么?”
脚夫回答道,“那里叫未开垦的芳草地!”
看门姑娘说:“哟,哟……你真不害羞!”
看门姑娘抓住脚夫的脖子,用力掐拧。脚夫说:“那就是未开垦的芳草地嘛!”
“别的名字呢?”
“玉门。”
“另外一个名字呢?”
“丹穴。”
“不对!”
看门姑娘仍然不放脚夫,直掐得他再也忍受不住,方才问道:“那么,你说那叫什么名字!”
“叫‘勇夫之爱’!”
脚夫说:“赞美安拉!好一个‘勇夫之爱’!”
之后,他们开始轮流把盏饮酒。
过了一会儿,采买姑娘站起来,脱去衣服,跃入水中,像看门姑娘一样,先用口含水喷脚夫,然后洗净肢体,爬上岸来,一下扑入脚夫的怀里,指着自己两条大腿之间的那个地方,问脚夫:“喂,亲爱的,这儿叫什么?”
脚夫回答:“雅名玉门。”
“你说话不觉害臊吗?”
采买姑娘用力掐脚夫的脖子,脚夫无奈,只好答道:“那叫‘勇夫之爱’。”
采买姑娘仍旧用力掐拧脚夫的脖子,脚夫忙说:“那么,你说叫什么呢?”
“这叫‘剥皮芝麻’!”
采买姑娘穿上衣服,酒宴继续进行。
脚夫忍不住脖颈和肩膀的疼痛,不时地呻吟着。酒杯在几个人之间传递着,不知不觉一个时辰过去了。
房主姑娘站起来,甩掉衣裙,用衣服擦了擦脚夫的脖子和肩膀,说:“脖子和肩膀痛了一点儿,怕什么呀!”
话未说完,房主姑娘一丝不挂跃入池中,开始戏水、游泳、潜水、玩耍。
脚夫发呆似的望着正在裸泳的房主姑娘,但见她肌肤细嫩,洁白如玉,似夜空中的圆月,又像黎明时东方透出的鱼肚白;走动时颤微晃动的乳房,更令脚夫失神落魄。脚夫不时发出啧啧赞叹声,随之吟诵道:
你的容颜多么俊俏,
就像那绿色的树;
仔细品味一番,
自感这比喻没有错误。
望着那浓密的绿叶,
疑是你玉体裸露。
房主姑娘不多时也登上岸来,扑到脚夫怀里,指着自己两腿之间的那个地方,问脚夫:“你说,这儿到底叫什么?”
脚夫答了几次,房主姑娘仍然不放过他,脚夫只得说:“你说叫什么呢?”
房主姑娘说:“这叫‘艾卜·曼苏尔客栈’!”
一个时辰过后,脚夫站起来,脱去衣服,跳入池水中,游了起来。他洗过全身,爬上岸来,一头扑入房主姑娘的怀里,两脚伸到采买姑娘怀里,然后指着自己两腿之间的那玩意儿,问姑娘们:“你们说这叫什么?”
她们都笑了,笑得前仰后合,然后异口同声回答说:“棒槌!”
“不对!”
脚夫说罢,把每个姑娘轻轻地咬了一下。姑娘们仍然说:“你的鸟!”
脚夫说:“不对!”
随后,脚夫将每个姑娘抱了一阵儿……
讲到这里,眼见东方透出了黎明的曙光,莎赫札德戛然止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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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沙姆,即今之叙利亚。
②编注:以下情节在男女方面描写较直接,如为父母与孩子共同阅读,父母可考虑予以略过或另做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