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和女人们的生活(第10/13页)


“开到这里,希望不会碰到你妈妈。”

我觉得没有可能。母亲和我现在处在不同的现实中。

张伯伦先生开下小路,很快就到了尽头,一片被灌木丛占领的田地。停车,我悬浮其中的声音和运动的暖流的消失,让我一惊。事件就要变成真的了。

“我们到小河那边去吧。”

我们分头从驾驶室两侧下了车。我跟着他,走下山楂树间的一个斜坡,树在开花,发出酵母的味道。这里经常有人走,草上扔着烟盒、啤酒瓶、方块形口香糖盒。小树和灌木包围着我们。

“为什么不在这里停一下呢?”张伯伦先生很实际地说,“河边太潮了。”

小河边这个半阴凉的地方让我感到寒冷,我急切地想知道什么事情会降临到我身上,我腿间的热度和舞动的麻痒感觉麻木了,仿佛一块冰被放在了那里。张伯伦先生解开上衣,松了皮带,然后拉开拉链。他伸手进去分开里面遮挡的什么东西,然后说:“嘘!”

并不像大卫雕像的那个大理石的东西,它直接从他前面支出来,和我在书上读到的一样。它有一个像头似的东西,像蘑菇,颜色红紫。和手指脚趾的丰富表现力或者只是和胳膊肘或膝盖相比,它都显得又迟钝又笨拙。但是对我来说它并不可怕,尽管我认为张伯伦先生可能想要吓唬我。他站在那儿,表情专注,手拉着裤子展示着。那家伙猥亵而蠢笨,颜色像伤口一样丑陋,让我觉得脆弱、可笑和幼稚,像长着突出的长鼻子的动物,奇形怪状的单纯样子反而是善意的保障。(和通常意义上的美相反。)它没有唤起我的兴奋。它似乎和我毫不相干。

他还在看着我,笑着,他把手放在上面开始上下抽动,不是太用力,不失控而有节奏。他的脸变得柔和;眼睛还盯着我,变得湿润。渐渐地,几乎是实验性地,他加快了手抽动的速度,节奏也没有那么平滑流畅了。他蜷缩着,笑容展开,嘴唇拉到牙齿后,眼睛向上翻。他的呼吸急促而颤抖,现在他的手疯狂地动着,呻吟,痉挛,仿佛临死的痛苦挣扎。他弯腰时,脸还对着我,像棍子上插着的面具,盲目而摇摆。那些声音从他的嘴里不情愿地发出,人处于绝境的声音,同时又戏剧化,不真实。事实上,在静静的花枝的环绕中,整个表演似乎是被迫的,怪异而意料之中地夸张,像印度舞蹈。我读过人体处在极度喜悦中会仿佛妖魔缠身,但是那些表情和这里进行的可怕的愚昧努力和故意的狂乱完全不同。如果他没有尽快达到他想要的程度,我想他可能会死掉。但是,这时他发出一种新的呻吟,最绝望最强烈的呻吟;颤抖着,好像有人敲了他的喉咙。这呻吟奇异地平息下来,变成安静的感恩的呜咽,这时有东西喷射出来,真正的稍带白色的东西,精液,溅到我的裙摆上。他直起身,颤抖着,上气不接下气地,快速把它塞进裤子里。他拿出手绢,先擦他的手,再擦我的裙子。

“你真走运,呵?”他对我笑着,虽然他还没有完全喘过气来。

这样的骚乱后,这样的展示后,一个男人怎么能把手绢放回口袋,检查好拉链,就开始向回走—脸仍然红着,眼睛还在充血—按我们来的原路返回?

我们在车上坐了一会儿,他恢复过来,准备启动车子前只说了一句话。

“没见过,是吧?”他说。

风景是高潮后的,遥远而没有任何意义。张伯伦先生可能也感觉有点儿发愁,或者担心,因为进城后他让我蹲在车子里,然后绕路把我放在一个偏僻的地方,那条路靠近火车站。不过,他用拳头敲了一下我两腿之间,这感觉更像他的风格,仿佛在检验椰子的声响。

这是张伯伦先生的告别场面,我本应该猜到的。下午回到家我发现弗恩坐在餐桌旁,准备吃晚饭,母亲从厨房的叫声,压过了马铃薯捣碎机的噪音。

“别管人们说什么。你没有结婚。没有订婚。不关他们的事儿。你的生活由你做主。”

“想看我的小情书吗?”弗恩把信放在我鼻子底下扇动着。

亲爱的弗恩,因为我无法控制的情况,我今晚要开着我的庞蒂克离开去西边。世上还有很多我没有见识过的东西,没有意义把自己封闭在这里。我可能会从加利福尼亚或阿拉斯加给你寄明信片,谁知道呢?做个好女孩,就像你一直以来一样,继续舔邮票,熏蒸气拆封邮件,你可能发现百元大钞呢。妈妈去世时我会回来,但是时间不会长。再见,阿尔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