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不喝可乐(第22/22页)
这种时候,雨在想什么呢?对他们,还有自己的沙浴是如何认识的呢?
虽然是无所谓的事,但我当时想,坐在婴儿车上的小宝宝会说话吗?那瞬间把雨的沙浴当作“摔倒”的神奇的判断力,他又是在何时怎样学会的呢?
世界上净是雨和我不懂的事。雨当时并不是摔倒,但在那个男孩看到的世界里,雨的确是摔倒了。在那里,雨甚至不是雨,只是被厚实的棕毛覆盖着的狗而已。
今天清晨,在厨房听着最近爱听的凯芮·诺布莱的《无畏》,我对雨说:“客观来说,你是有厚实的皮毛的棕色小狗。”
在我的眼睛里,雨只是雨。这是好事吗?
“客观来说,”我继续说道,“我是养这条狗的女人,和你一样是棕色的长卷毛。进一步说的话,(当然那个男孩不知道)还是小说家,老公的妻子,母亲的女儿,妹妹的姐姐。”
不过,从雨的眼睛里看到的我并不是这样吧。在雨的眼睛里,我只是我,无论从哪儿分割开,都只是如此。这也不错,而且是唯一的正确答案。
凯芮·诺布莱与清晨的厨房非常和谐。稳健的钢琴声、像是为了曲子而存在的歌声,还有歌词的气氛都是如此。有气势又直率,每个单词飞进耳朵里,我不明所以地被震撼着。这绝不是由语言的意义决定的。我喜欢这一点,不是歌词的意义,而是只有歌的灵魂传递给了我。
“沙浴舒服吗?”
我问雨。假如模仿一下,我恐怕也不明白那种感受。永远不明白。
尾声
连载开始时两岁的雨,今年六岁。
我们的生活依然如故。
今天一早下了冷雨,沮丧的雨把身上的味道都憋在了屋子里。
不久前,收到了奢侈的酒(粉色的香槟),也分了雨一点点,结果他兴致勃勃地舔了两口,开始不断地打喷嚏(雨喝不了香槟)。
音像店对我来说是特殊的场所,在那里的日子已经“时过境迁”。但音乐还常常在这里,洒落在我身上,还有雨身上。
粉色毛毯打算只用一个冬天,所以脏得很,雨正在那上面发出规律的鼾声睡着。鼾声很壮观,陌生人听到的话,恐怕会觉得很吵。
[1] 此处为西班牙语,意为“我爱你,我想要你,我爱你”。——编注
[2] 优哉游哉、回味无穷、拖拖沓沓这几个词在原文中是同音。——编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