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组建探险队(第7/8页)

“这些年轻人想去核实我们的海图。帮助他们吧!”

在各个渠道越来越通畅时,英国的罗姆思顿上校在华盛顿召开了军部代表会,讨论我们将遇到的某些问题和成功的把握。他们提供了好多有益的建议和一批英国装备,他们用飞机运来这些装备以便我们在远航时试用。一位英国医官热心地推介了一种神奇的防鲨药粉。一旦有鲨鱼来袭,只要在水中撒几撮这药粉,它们就立刻抱头鼠窜。

“先生,”我客气地问道,“这种粉末管用吗?”

“嗯,”这位英国人微微一笑,“这正是我们需要了解的。”

时日无多,飞机替代了火车,出租车代替了双腿,我们再度成为穷光蛋。我们把路费花光以后,就去拜访了我们的纽约朋友和财东筹措费用。在那儿我们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麻烦。我们的经济总管高烧不起,他的两位同事在他病愈之前是一筹莫展。他们答应遵守我们之间的经济协议,但病愈之前暂时无能为力。他们要求我们把时间往后推。可这却无法办到,那么多环节都已开始运作,我们已无法停止。现在,我们只能一往无前,要想刹车已不可能了。我们的财东朋友同意解散全部辛迪加,方便我们能尽快独立行动,以免扯我们后腿。

我们走到街上时简直是无可奈何。

“十二月,一月,二月。”赫尔曼说。

“时间不等人,”我说,“三月份我一定要起程!”

假如万事都渺茫,有一件事却清晰无比。我们这次航行是有目标的,我们不想这次出航被别人看成一场惊险表演,把我们和坐在空桶里从尼亚加拉大瀑布上滚下来,或一连十七天坐在旗杆顶上的马戏师画上等号。

“我们可不需要那种吹捧宣传式的财政支持。”赫尔曼说。

我们的观点完全相同。

我们弄得到挪威钱币。但这不能解决大洋彼岸的问题。我们可以向有关机构申请资助,可别人都不愿为一个有争议的理论出资,并且说白了,我们之所以要乘木筏探险正是因为这一点。没过多久我们发觉,无论报界或私人都不敢进行这种被他们看成“自杀”性的投资航海,可是一旦我们能平安归来,又另当别论了。

当时的情况让人灰心,一连好多天我们看不见一丝希望,这时候,蒙特卡思上校奇迹般出现了。

“你们被困住了,伙计们,”他说,“先给你们一张支票,等你们从南海群岛回来再还给我吧。”

还有其他人也提供了资助,很快我一个人借的款项就足以应付了,不必再求助于任何人了。我们可以飞赴南美赶造木筏了。

事情就这么定了

古代秘鲁的木筏用轻木造的,干透的轻木更轻。轻木只生长在秘鲁境内的安底斯山脉,因此印加时期的航海家要沿海北上到厄瓜多尔的太平洋岸边砍伐轻木树。我们也打算照此办理。

如今旅行问题已跟印加时代相去甚远。我们拥有汽车、飞机和旅游局,不过为了让事情显得并不容易,今人设立了国境这个障碍物,以及国境上带着铜纽扣的人员,他们不信任任何人,粗鲁地对待别人的行李,而且还用盖了章的表格弄得你意乱心慌;但前提是,你最终能够侥幸进入国境。因为害怕这种穿制服的人,我们决定,不能就这样带着那些莫名其妙的机器和箱子在南美着陆,而后恭恭敬敬摘下帽子,用生涩的西班牙语请求我们入境并允许乘木筏离开。他们定会把我们铐进监狱去。

“这样不行,”赫尔曼说,“我们务必要弄一封官方正式介绍信。”

在已经解散的三方辛迪加中,有一位联合国记者,他主动开车送我们到联合国求援。当我们进入会议厅时,那里给我们留下了深刻印象:大厅内各国人并排坐着,聚精会神地听一个黑发俄国人唾沫横飞地演讲,他背后的墙上装饰着一幅巨大的世界地图。

我的朋友利用沉默的瞬间,设法找到秘鲁的一位代表和厄瓜多尔的代表。他们坐在前厅的大沙发上聆听我们为证明一个理论而横渡大洋的计划。这理论提出,一种具有古代文明的人是从他们的国度出发首先到达太平洋群岛的。二人均应承向政府汇报,并保证当我们抵达他们国家时帮助我们。崔格威•李路过前厅时听说我们是他同胞,就走了过来;有人提议让他和我们一块乘木筏走一趟。可陆上的风浪就已够他受了。联合国副秘书长,智利的本杰明•柯亨本人就是著名的业余考古学家,他替我们写了一封信给秘鲁总统,二人私交甚笃。在大厅内我们还碰到挪威大使,摩根斯蒂尔恩的威廉•封•蒙特,后来他给予我们探险队宝贵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