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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托,我亲爱的哥哥,求你了!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做的事,但你的整个光环都在说,你可以在这一世得到解脱。你意识到那是多大的福气吗?我做了一个关于你和仁波切的梦,就在两天前。所以我才这么安排的。”
“安排,才不是,西西。你给我下了套。那个词是下套,不是安排。正如前面那个词是死,不是离去。我可以容忍很多东西,但真的不能坐视不理,看着语言被腐坏。我……”
“奥托,求你了。我们成年以后,我还从没求过你任何事,现在我求你。就一次。请你带仁波切去那里,给他展示美国,让他熟悉美国吧。这个国家需要帮助,心灵上的帮助。”
“那一点你倒是说对了。”
“仁波切是被选中来提供帮助的。现在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他也会改变你的人生,如果你让他改变的话。”
“我为什么想改变我的人生,西西?你动动脑子?”
“你的内在人生。你灵魂的光环透过各种——”
我举起一只手,像个心灵高速公路上的交通警察。“我是个基督徒,西西莉亚。不是个特别好的基督徒,也不是特别热心的践行者,但照样是个基督徒。善良,明理,新教徒的血统,和你一样。我们不剃光头,不穿着浴袍四处走,也不四处问人需不需要心灵咨询。”
她把头发别到一只耳后,马上又掉下来。她说:“他没兴趣改变他人的信仰。他不贴标签,你没看出来吗?你问他属于什么宗教,他会说他不在乎。但他心静如水,奥托,一种深深、深深的宁静,无事可扰。你也能这么说自己吗?尤其在爸妈死后,你能吗?你自己也说,只要几天时间。而且他自己有钱,又非常容易相处。所以你能为我做这件事吗?就这一件小事?拜托?”
这基本上就是后来的故事,在我妹妹又恳求了半个小时,而我在企图抗拒的情况下,最后还是同意,开车带沃尔沃仁波切从新泽西到北达科他州。当我们到外面告诉他这个消息时,仁波切看似饶有兴趣,稍有好奇,是开心的,但完全看不出来有感激。他的行李只有一个布包,看起来像一只用旧了的超大钱包,带皮革把手。他接受了我妹妹长达一分钟的拥抱,温柔地对她鞠躬,然后自己平静地坐到了汽车前座,就好像过去六个月是他在交汽车保险。我妹妹拥抱了我两倍长的时间,包括两倍时长的嵴柱按摩。
我坐在驾驶座上,系上了安全带,还不太清楚事情是如何发生的。我降下窗户。“你说你梦到仁波切和我,”我对西西莉亚说,“我们在做什么?”
我妹妹笑靥如花。她朝我俯下身,快乐得像个孩子,说:“打保龄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