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第5/5页)

“我打赌你不敢问琳茜。”

说完学员们就拿起笔列下他们所认识的、已经过世的人。

祖父母、外公外婆、叔叔婶婶,有些人失去了爸爸或妈妈,只有极少数学员失去了兄弟姐妹,而且都是因为疾病——心脏病、白血病,或是其他叫不上名字的绝症,大家认识的人当中,从来没有人遭到谋杀,但现在他们的名单上多了我。

琳茜和塞缪尔躺在一艘倒扣着的破旧小船下,船身已经老旧到在水面上浮不起来了,塞缪尔将琳茜抱在怀里。

“你知道我没事的,”她说,眼中已不再有泪水,“我知道亚提是想帮我。”她试探性地动了动。

“琳茜,别这样,”他说,“我们静静地躺在这里就好了,等事情平静之后再说。”

塞缪尔的背紧贴着地面,刚下了大雨,地面很湿,他把琳茜搂得紧紧的,这样她才不会被弄湿。他们躺在船下狭小的空间里,两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牛仔裤里的阴茎变硬了,想控制都控制不住。

琳茜把手伸过去。

“对不起……”他先开口。

“我准备好了。”我妹妹说。

十四岁的琳茜离开了我,飘向一个我从未到过的世界。我失去童贞的那一刻,四周充满了惊恐与鲜血;而琳茜初尝云雨的那一刻,四周开着一扇扇明亮的窗。

“怎样实施完美谋杀”是天堂里的老游戏,我总选冰柱当凶器,因为冰柱一融化,凶器就消失了。